借着屋里冷白色的自然灯光，他也终于看清了纪之彦的脸。

oga从未见过他的alpha露出过现在这样的表情，那双眼睛黑的像潭不见底死水，纪之彦粗暴的动作里还有些迟疑，但他眼里的恨意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

被纪之彦这么盯着，许念竟说不出话来。

半晌，他的alpha终于开口了，纪之彦声音沙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手都在抖，他说：“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什么？”

许念听的满头雾水，他不理解纪之彦的话，直到那人将什么东西怼到他鼻尖。

臭弟弟动作总是这么鲁莽，他从来都不会控制距离，送玫瑰花的时候是，让许念辨认引导剂的时候也是。

“这是……”

oga一顿，眼前近到让他瞳孔失焦的药很眼熟，他也确实认识，正是纪臻之前给他的那板引导剂g00。

“果然是你的。”

见许念认出了自己手里的东西，纪之彦一震，失望至极，手上动作也猛然收紧了。

遇见许念之前，纪之彦对oga都没好印象，他讨厌这过分脆弱的种族和他们的求偶期。

alpha不喜欢情难自控的原始冲动，更讨厌身边人像他oga生母那样忽然“消失”，他以为许念不同，可现在他发现，他做的比其他oga更恶劣，处处揭他逆鳞。

所以alpha粗暴的拎起了oga脖子上的防咬项圈，让后者不得不脚尖点地，接着，他的眼神又冷了几分，声嘶力竭道：“你怎么敢用这种东西？为了赖上纪家，你把我当成供你配种的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