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到宅子门口, 严柏悦,如一阵风般刮进了院子,看到管家,厉声问:“那什么雪花呢?”

管家眼神躲闪, 他就知道府中藏不住人。偏偏大人用他全家老小的性命威胁,他不敢不藏。这主子之间吵闹,他们这些下人日子就难过。

严柏悦耐心耗尽, 抬手捡了一根鞭子, 直接甩上管家:“你说不说?”

管家顺势一倒, 头磕上了路旁的花盆,顿时“晕厥”过去。

边上其余下人见状,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好多人一脸茫然,根本就不知道雪花是谁。严柏悦怒喝:“你们若是不说, 我就把你们都卖了!卖之前,全部打残!”

此话一出,有人颤抖着手指往左边一指。

严柏悦把人揪起:“带路!”

被她揪出来的人是管家的孙女,带着严柏悦左绕右绕, 走了半刻钟,才看到了于府高高的院墙,有小半截是新砌的, 上面的石灰都还没干透。而院墙中间,有一扇小门。

乍看上去,像是供下人进出的门。

可严柏悦知道,不是这样的!

几天前,于海突然跟她说,有同乡来找他借居。还是举子,且文采不错,他想结个善缘。

严柏悦嫁妆丰厚,根本不在乎家里多一张嘴,压根就没过心,顺口就答应了。当时于海又说留一个年轻男子在家中好说不好听,打算在边上砌一堵墙隔一个偏院出去,就像是依附在三进宅子边上的小院子,看起来是两家人。

如此,两边都自在。

严柏悦自小养得好,哪怕受些委屈,可继母要做人,明面上不会苛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