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算,足有五十两银。就算减去今年二房一家三口的工钱,也还有四十七两。

对于陆母来说,这简直就是天降债务。还是还不起的那种,当即就有些绝望。

就在两家算账的期间,镇上的陈家来人接回了陈扬慧。

之前陆母言明,只要陈扬慧在酒楼干八个月,把那债抵了就能出城。陈家来接人,直接花了二两银子把人赎走。

陆母本来还欣慰呢,觉得这是天降债务后的第一件好事。她想得好,陈扬慧身怀有孕,在酒楼吃不好,住不好还累得半死,很容易动了胎气。被陈家接走,以陈家的财力和对她的疼爱,不愁他们养不好孙子。

可惜,她刚高兴一天,就得知前来接人的陈扬凡接到妹妹之后,翌日就去了医馆抓了一副落胎药让妹妹喝了,然后就要启程回乡。

得知此事,陆母简直要疯了!

她主动承担大笔债务,就是看在陈扬慧腹中孩子的份上。

如今她孩子不生,想这么拍拍屁股走人,怎么可能?

她当即就要找陈扬慧兄妹二人理论,酒馆不放人,她就大吵大闹。无奈之下,酒馆只得扣她半天工钱,放她出门。

陆母紧赶慢赶,终于在城门口拦住了兄妹二人。

“扬慧,你不能就这么走!”

陈扬凡冷笑:“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