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淑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说的好像你们有情有义似的。”又喝道:“别废话,抬手!”

罗母吓得赶紧抬起了手。

纪淑荷手在她身上掠过,抽掉了她的耳坠头饰,手上的镯子戒指,腰间的玉佩荷包,又从她的怀里掏出了一叠银票。

她将搜来的东西放在地上,重新站起身,道:“鞋子脱了!”

罗母:“……”突然就很后悔曾经跟儿媳妇说她的银票藏在鞋子里的事。

她不情不愿地脱了鞋,纪淑荷也不怕脏,直接从里掏出银票。

事实上,这段时间的颠沛流离让纪淑荷明白了银票的可贵,别说从鞋子里捞,就是从恭桶里,她兴许也会毫不犹豫。

眼看都搜完了,纪淑荷才心满意足地摆摆手:“去换衣吧。”

罗母一脸沮丧朝马车走。

还没走两步,纪淑荷想到什么,喝道:“等等!”

罗母今日本来过得挺舒适,正在准备给沈府的聘礼,谁知儿子回来后,给了她这么大的打击。

这罗府她都住了四年了 ,乍然要全部放弃就这么离开,她怎么肯?

下意识地,她想叫前儿媳进门来商量,罗子沣急得不行,把其中的利害关系都说了。总结起来就是,乖乖出去呢,他们母子还有翻盘的机会。如果半刻钟之内不出去,他这辈子就完了!

罗母心里把前儿媳骂了又骂,到底还是不甘心,抓紧时间往身上藏了不少。谁知这会儿都被翻了出来,又看到曾经乖顺的儿媳妇对自己颐指气使,呵斥了一次不够,还来!

罗母顿时就怒了,回身骂道:“东西都让你搜完了,老婆子身上这身肉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