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氏艰难地抬起头,斥道:“纪登!你没有心!”

纪父摆摆手:“别拿感情说事。我只要想到和你这样的女人同床共枕过,就觉得恶心。”

全氏被泼了两桶水,又受了重伤,脸色青白,乍看上去像鬼一样。

纪父不想再看她,也懒得同她纠缠,转而看向周家人:“纪府富裕,我这些年来遇上了不少想要讹我骗我的人,他们全都无一例外进了大牢,难道你们也想试试?”

周家人不吭声。

纪父摇摇头,吩咐道:“去衙门报官,就说有人上门想讹诈。”

周家人大骇,周父强撑着道:“纪老爷,阿钦他真是你儿子。”

“我不要这么个废物。”纪父一脸冷然:“我说他不是,他就一定不是!”

是啊,谁会相信没有嫡子甚至连庶子也没有,偌大家业无人可继的纪父会不认自己唯一的儿子呢?

周家人面色煞白。

凳子上的全氏也呆住了。

眼看着去衙门报官的人已经出了院子,周钦腿一软,跪坐在地:“纪老爷,从小到大我都是周家的儿子,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儿子,刚才我会叫您爹,都是我爹娘说的啊。如果我不是,也不关我的事,让衙门抓他们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