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季恍然,忙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什么仇怨我们找他说清楚不就行了?”

如此,以后也不用筹银子买药了。

那血翵他移栽过,确实不难培育。顾修堇口中的培育艰难,分明就是胡说八道。如果解了仇怨,那药应该用不了这么贵。想着这些,他心里顿时一松。

却听安北侯沉声道:“杀父之仇!”

裘季:“……”难怪!

刚刚放松的心,愈发压抑,比之前还要恐慌。

杀父之仇在前,早晚有一日,他会付不起顾修堇开出的价。他声音艰涩,“照您这么说,秋月她……”

安北侯漠然道:“长痛不如短痛,她活着也是受罪!”

话中意思很明白。裘季承受不住般后退一步,满面悲痛:“不!”

“蠢货!”安北侯怒斥:“你以为顾修堇不知道她的病?只要她在,我们侯府的命脉就捏在他手中,我任由你陪她半年,任由你们算计南侯次女,堂堂侯府世子,沉溺半年,已是我给你的最后期限。年后若你还要陪着她自怨自艾……我可不止你一个儿子。”

裘季面色微变,却不想放弃:“爹,她是为了我才受罪的,您……”

安北侯一脸漠然:“那是她自愿!以后你做了侯爷,彬儿就是世子,这是我们给她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