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的流言,虽是他们夫妻传的,但到底是谁的主意还两说呢。”

潜意思就是不一定是裘季的主意,兴许是李秋月想出来的法子。

闻言,李父整个人颓然下来,“你说秋月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陆氏早已敛了眉眼间的笑意,手中美味的糕点入口也觉味同嚼蜡,干脆放下,摇头道,“大概真是病糊涂了罢。”

在苏允嫣看来,其实李秋月的想法很简单,能活着谁又想死呢?

至于让李秋语做继室,则是李秋月的私心了,她大抵不想让别的女人靠近裘季,所以,率先让妹妹来占着这位置,顺便还能照顾孩子。

与其是别人,不如是自己妹妹。

又过几日,李秋月身边的丫鬟回来禀告,主子病重,要安南侯夫人和二小姐务必去一趟。

陆氏去之前还特意找了苏允嫣,“你要是不想去,就不用勉强!她没拿你当妹妹,我也不勉强你们相亲相爱。”

“去!”看着李秋月病入膏肓艰难挣扎,怎么能不去呢?

安北侯府世子院中,李秋月满脸苍白,眼眶很大,面色憔悴,在这满室富贵华光中,整个人更显暗淡,仿佛一幅褪色的画。她浑身无力地靠在窗前塌上,看到母亲和妹妹进来,虚弱地笑了笑,“娘,我起不来,就不行礼了。”

看到这样的女儿,哪怕知道她心思狠毒,陆氏心里也止不住难受,忍不住问,“你痛不痛?”

李秋月看着母亲,笑容很轻,仿佛下一瞬就要随风而逝,“痛,可我更想活着感受这痛。娘,我舍不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