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这次再挂,龚姚尧决定提前练跑一下,只要能跑进四分半,就会好一些。

去酒吧那晚,龚姚尧到底还是有点感冒,可是跑步还得练也顾不了太多。四月下旬冷热不定,他特地哼哧哼哧地起了个大早——七点就穿着t恤就出去了。

第二天腰酸背痛地起不来床,他学着其他人把时间调整到了晚上。天一黑,他看不清马路居然就不晕了,欢天喜地地跑了半个小时,龚姚尧回宿舍前转道去了禹周实验楼下。

这次给禹周连打了三通电话,他穿着半袖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感冒更严重了。

“万年不生病,生病病万年……”龚姚尧烧得迷迷糊糊,跑步没有晕,现在躺在床上却觉得天旋地转,灯晃来晃去他都快吐了。

“你说你,发骚怎么不早说!骚就算了,还跑步,还穿着半袖!”

“你才发骚呢!”龚姚尧起身想揍于真雄,不想头更晕了,“唔……哇!!”

“喂!!!别吐啊!靠!”

关键时刻还是于真雄够仗义,怎么说他们两个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于真雄先踩在自己的床铺上把龚姚尧扶过来,给他换了干净的衣服,顺便还把他的床单给换了。

“等你病好了,我就趁你睡着把这些脏衣服脏床单全铺你丫身上!”

虽然这么抱怨着,于真雄还是把衣物用水大概清理了一下,然后整理到袋子里,准备送到洗衣房。

龚姚尧这病好得拖拖拉拉,中途还去医院吊过盐水,周末的体测还是没有赶上。好在还有一次补考的机会,再不跑就没分了,感冒后浑身还有些酸痛,他不敢奢求跑及格,只要能跑完就行了。

龚姚尧换了运动服站在操场边上热身,于真雄正好打完篮球过来。

“尧尧,你病还没好彻底呢。别太逞强啊,等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