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煞气。

没有怨气。

照理说,死过人的地方,哪怕只是尸体停放的地方,这两样阴森森的负能量也一定会或多或少地残留才对。

但这里没有,一点也没有。

斐垣走了进去,手里的动作很快,一下又一下地将七具尸体上盖着的白布全部给掀了个干净。

“使不得!使不得啊!斐少爷!这可使不得啊!”

仵作被斐垣的动作惊了一惊,拍着大腿连忙大喊。

季淙茗看了一眼在门外守着的衙役,对方十分有眼色的将仵作捂嘴拖了下去。

这七具尸体,斐垣在早上的时候就见过,但见没见过对他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大山,你找我什么事?”

门口蒋消言又不知道喊谁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过来看一些这几个人,有眼熟的没。”

蒋消言是他让人去喊来的。斐垣今天第一天当差,蒋消言今天也是第一天当堂主,新官上任三把火,江湖的事情大部分都可以用拳头来解决,这不,他这一上午尽干架来着。

斐垣让衙役去把啊喊来的时候,还特不情愿呢。

“欸,这不就是那谁嘛!”蒋消言神经粗,对名字有点不太敏感,但对人脸却十分敏锐。他是特种部队出来的,有专门针对这方面的训练。

这七具尸体有被泡胀的,都支离破碎的,也有一击毙命的,七个人,七种死法,但相同的是五官因为各种原因变得难以辨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