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淙茗注意到了斐垣的沉思,见他眉头紧锁的样子:“斐垣,是有哪里不对吗?”

“你不觉得,那些山贼太老实了吗?逃都不会逃的。”

“可能是因为迷信?”季淙茗猜测,“不都有说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之类的吗?以前没见过‘仙人’对这些嗤之以鼻,见到了之后,就开始害怕,想要弥补挽回,这种可能应该也是有的吧?”

“嗐,你们就是想太多,纠结这么多干嘛?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对呗!”蒋消言活动活动手脚,“啥时候去把另外两个大山寨也给捣了?”

蒋消言的话提醒了季淙茗。

斐垣并不是一个会去纠结成因的人,照他的说话,人干出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不要小看人!

从斐垣嘴里说出来的话,贬义远比褒义大得多。大概是习惯了用最坏的眼光去看待“人”,斐垣某些事情上比蒋消言更“直球”。他要的东西太直白了,拿下这个副本就行。过程什么的根本无所谓。

谜题、剧情、线索,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只需要找到副本核心,然后拿下。

“这个副本很特殊吗?”季淙茗小声地问。

“也算不上。”斐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将他的头发揉乱,“走吧,这里太臭了。”

只是核对身份,虽然没有油水可捞,但由城主公子吩咐下来的事情没人敢耽误,仇博依从牢房里出去不久,牢里的那些人就被放了出去。

“这边好像也没线索,我们是要转变方向吗?”陆汾糖拿着一串糖葫芦,看着从牢里时不时出来的人,有些郁闷。

“也不算没有一点收获吧。”仇博依拿着一大把写得满满的宣纸,挥了挥,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步升甩了甩写得有些酸胀的手腕:“仇老师,你是准备当蒲松龄第二吗?这些东西好像就真的只是民间传闻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