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只是一个劲儿地喊着“君君”。

林邵恒长长地在老头皮肤松弛的脸上看了好一会儿,上前两步,试探性地问:“请问,您口中的‘君君’,是叫‘乔湘君’吗?”

老头迟钝且无神的眼睛一动不动。

旁边老头的儿子小老头替他回答:“什么‘乔湘君’啊,我爸在念着我孙女‘乔幸君’呢,我孙女是我爸身体还硬朗的时候带大的,两人感情可深了,名字都是我奶奶还在世的时候取的呢!”

好不容易找到这个一个“君君”的线索,林邵恒不死心地问:“那请问您有没有一个叫‘乔湘君’的妹妹呢?”

“妹妹?我没有妹妹啊,我爸就只有我和我弟弟,一个俩孩子。”

林邵恒刚升起的希望又破灭了。他不死心地看着近百岁的痴呆老人,那张同样松弛的脸带着和乔湘君三四分的相似。

从年龄来看,也正是乔湘君的父亲,乔湘君的哥哥,怎么就不是了呢?

“那请问您有亲戚叫‘乔湘君’的吗?”

小老头警惕地看着林邵恒,觉得他有些可疑了,正要开口驱赶,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老人猛地长哭了出来。

“君君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啦!”两道清泪从他松垮掉的眼眶里挂了下来,“我不敢死啊!你还没回来!我不敢走哇——”

林邵恒和小老头同时愣住了。

“爸!你说什么呢!君君不是好好地待在公司吗?!你可别说得好像她出什么事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