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说,血脉相关的亲人靠近,哪怕是监控都会和季淙茗抢夺日精月华,被季淙茗体质吓怕只就他平安的季家人一听,哪怕是心里再着急,也不敢靠近了,季淙茗又是个闷性子,他只会什么都说好。
这还是季爸爸第一次这么详细地问他。
这个地方,他并不陌生,白天季淙茗在这里坐着,晚上他在这里坐着。
茗宝在这里看了什么?茗宝今天开心吗?茗宝有在这里交到朋友吗?茗宝……他害怕吗?
他总是在这里坐着,想很多,但全部又藏在心里。
季淙茗生下来身体就不行,医生说过很多次,放弃比较好,免得他以后受罪。明明什么病都没有,明明怎么查都是正常的,却让他们放弃?!这怎么可能?!
但是看着跟小老鼠点大的孩子一天天虚弱,下去,他心里也不好受。
活着,太痛苦了,太受罪了。季爸爸很多次想要狠下心,但每一次,看着小小的婴儿在痛苦地努力喘气,看着他那么努力地想要让自己活下来的时候……
季爸爸没有办法,没有办法那么残忍地就把这个小生命的生存权拿走。
这个小小只的孩子,是他看着,一次又一次从鬼门关里走出来的孩子。
季淙茗点点头,没再摇头。
季爸爸便笑了,摸摸他细软的头发:“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好吗?”
是他和孩子他妈将这个脆弱的小生命带到这个世界上受苦的,是他们的错,所以,这段路,他们要一起走下去。
季妈妈被季爸爸揽在怀里,季淙茗坐在父母的腿上,三人看了一天呼啸的台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