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陆汾糖虽然只是一个假动作,但老太婆不知道啊,被她吓得立刻就是一阵尖叫,叫往了才发现,陆汾糖只是吓唬吓唬她罢了。

老婆婆顿了顿,恼羞成怒的气氛让她很想做点什么,比如说扯着陆汾糖的头发甩她几个巴掌,又比如说在把陆汾糖那张得意的脸给撕烂。

但她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用那副十好几层褶皱只能支开半个眼白的吊梢眼怒视着他们:“你们不得好死!”

“但你已经死得很难看了。”斐垣走到老婆婆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呸!你才死了呢?!老娘活得好好的,身子健朗着,能长命百岁,谁跟你这个短命鬼——”

喉咙处的窒息和痛苦将她公鸭似的嗓音掐了个干净。

老婆婆惊恐地转着眼珠子,想要看看谁掐住了她的脖子,但那里,什么也没有。

赫赫的喘气声痛苦地像个破旧风箱,每一次都浑浊、且竭尽全力,但没用,什么用处都没有,她喘不上气。

斐垣平静地看着她,目光投向屋外胆怯地往这边看的竹生娘。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老太婆顺着他的动作,也看见了在屋外探出半个身体的竹生娘,眼里瞬间有了希冀的光彩,不停地转动着眼珠:“还愣在那里干嘛?!死的啊你都吧知道过来给我松绑的吗?!”

斐垣没有理会老太婆的叫骂声,只是平静地看着那个被凄苦狰狞了五官的女人。

“你想她怎么死呢?”

竹生娘听到斐垣的问话,整个人以一个肉眼可见的弧度大颤抖了起来,眼里蓄满了泪水。

陆汾糖有些看不懂事态的发展了,或者说,现场除了斐垣和季淙茗,没人看得懂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