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单位一的煞气有十点能量,在发生了那种质变后,就只剩下了一点的能量。损失的九点能量似乎是消失无踪了。

但他却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是溢散后彻底被他的灵魂消化了吗?

斐垣还有些不太确定,需要更多的做观察。

四人一路走回去,仇博依犹豫地看着斐垣,犹豫地看着季淙茗,又犹豫地看着斐垣。

“仇老师,你有什么事情吗?”季淙茗主动地问他。

早就在心里打好腹稿的仇博依犹犹豫豫地张嘴又闭嘴,嗓子僵硬得有些厉害。

怎么说呢?斐垣这会儿看着是怪无害的,甚至让人觉得很轻易就能一拳把他干趴下。

但是吧,但是吧……

眼神只要一接触到斐垣,昨晚那副血腥又残酷的画面就自动地从脑海里弹出来,甩都甩不掉,赶都赶不走,让他的心都在颤抖。

“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昨天的鬼为什么逃不走呢?照理说,物理攻击对鬼应该是无效的吧?”仇博依磕磕绊绊地问着,那种紧张得手心冒汗喊着心脏的感觉让他梦回小学,身份还是总考几分的学渣学生。天晓得他是一路学神从幼儿园到博士,没有一天是不学神的啊!

斐垣看了他一眼,正如陆汾糖说的,是很轻很虚无有些飘的一眼。仇博依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在看自己。

或者说,让他有种“自己真的存在吗”的自我怀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