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一顾,又张扬肆意。

常月笙不再为斐垣停留,她觉得自己来找斐垣简直就是一个错误得不能再错误的决定。

本以为是条狼崽子,可惜只是只脑袋空空的蠢狗。

“斐垣少爷……”林助理有些担心,常月笙的行事果决得让人有些不寒而栗,虽然斐垣很厉害,但怎么样也很难在现实中和常月笙这样有钱有势还有能力的人抗衡的。

斐垣靠在窗边,看着常月笙气势汹汹地从茶馆里出去,他的表情很空虚,像是看到了她,又好像没有看到他,虚无得让林助理产生了一种斐垣很脆弱的错觉。

脆弱?

怎么可能呢?林助理甩头将这种不可思议的胡思乱想扔了出去。

苍白的手指划过厚厚的钞票,斐垣慢吞吞地打开上面的白纸,然后在林助理惊讶的目光中撒了出去。

“这是什么?”轻飘飘的纸落在头上,虽然重,但多少有点存在感,路人下意识的抬头一看,然后疯了。

“啊啊啊啊啊啊——”

常月笙心里恼火得厉害,本想以最快速度离开这个让自己心情不好的地方,但街上突然的骚乱和嘈杂让她若有所觉地扭头朝上看了一眼,飘飘扬扬的红色雪花中,两双黑色的眼睛对上了。

常月笙怒火未消的眼睛,正巧对上斐垣似笑非笑的眼睛。

常月笙一愣,茶楼的高度不是很高,三层竹木结构的小楼清幽但和现代的高层建筑有些脱节。常月笙站在楼下,斐垣坐在窗边,两人的视线对上,如出一辙的黑眼睛里都映着对方的模样。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浮上了心头,常月笙心头的怒气似乎都消散了丝丝点点。

但下一刻,她又怒火朝天地在心里将斐垣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