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里，顾无瑾便闭上了眼睛。

“难受吗？”

男人今晚喝了很多酒，纪怀香也不知道他的酒量去到哪里，有没有喝醉，“你靠我肩膀睡一会儿？”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纪怀香往男人那边又挪近了一点，提议道。

顾无瑾睁开眼睛，往常幽黑不见底的眼眸此时溢着一片水色，湿润黑亮，多了几分柔光，他看了纪怀香一眼，“嗯。”

男人的身体太高了，他弯头靠下的姿势有点憋屈，头搁置在女孩的肩膀上，跟他的硬实完全不一样，女孩仿佛连骨头都是柔的，软的，还带着他喜欢的香气。顾无瑾的头动了动，往女孩的肩窝处蹭着。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将外套的拉链拉开，便继续闭着眼睛不动了。

一路上，车里都很安静，顾无瑾一直都是闭眼，枕着她的肩膀，连姿势也没有换过。车子停在酒店的大门外，纪怀香付过钱后，便叫醒顾无瑾下车。

“瑾瑾，我牵着你。”

顾无瑾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睛很湿润，像是蒙上了一层水光。他眯了眯眼，审视着她，纪怀香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怎么了？”

“是香香，可以牵手。”他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修长的大手伸出，示意纪怀香牵上。

纪怀香哭笑不得，他，这是喝醉了，还是没有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