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雨很大。”李旦说。
完全没有意义的对话,但他们两人却觉得很好玩。
暴雨让天气陡然变得凉快起来,甚至有点冷,裴英娘拉紧薄被,往李旦怀里拱。
李旦拈起一束她散开来的长发,昨晚她躺在海棠红衾被间,浑身雪腻香肌,绸缎似的黑发铺满半张床榻,出了一身细汗,眉间紧蹙,眼角含泪,每一声喘息都像带了钩子,美得动人心魄。
小十七长大了,该丰满的地方越来越丰满,宽袍大袖也藏不住凹凸的曲线。
果实成熟,滋味甘美。
他脑海里浮现出她承受不住时欲拒还迎,似乎想要挣脱,又紧紧缠着他的样子,娇艳柔弱中带着无尽的妩媚,不由得口干舌燥。
裴英娘无知无觉,依然紧紧扒着他。
李旦半天没听到她说话,垂眸一看,发现她又睡着了。
他笑了一下,侧过脸吻她的眉心,好好睡吧。
因为天气变凉,朝食从清风饭和冷淘换成鸭花汤饼。
吃过朝食,裴英娘吩咐半夏铺纸磨墨。
外边的雨势小了些,宫婢将书案抬到长廊下,拢起竹帘,烧一炉四叶饼子香,香气清芬。
万丈雨帘悬挂,裴英娘沉思半晌后,伏案书写计划书。
逃户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治理得好的话,把逃户数量控制在一定范围以内,不会危及社稷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