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肖彦,洛知予的话都要比平时多一些,也更乐意扯点零零碎碎的小事,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愿意拿出来说。

肖彦上午刚交了一份用透明胶带修改得破破烂烂的作业,现在看他这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你还不如不改,你给我改的好多地方都还是错的,最终标记是你那样解释的吗,啊?”

“尽力了,我课都没上到那里。”操场上的风有点大,洛知予抱着双膝,把自己缩成一团,“我又没体验过。”

“说的好像我体验过一样。”肖彦不服。

“总有一天你能体验到的,我洛知予无条件相信你的骄傲。”洛知予没精神的时候,说话带着点鼻音,尾音拖的有些长,他自己却没意识到。

肖彦打量了他片刻,这才幽幽地开口:“知了,我早就想说了,你能别每次都一本正经地对着我开黄腔吗?”

洛知予没搭理他,洛知予困了,背后的树干靠着不舒服,刚好肖彦送上了门,他毫不客气地靠着他彦哥的肩膀睡着了。

深秋的天气很凉,风钻进领口袖口都会让人哆嗦半天,困极了的洛知予却顾不上了,肖彦第一反应是怕他着凉,又不忍心叫他,只好扶了洛知予,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两家的关系那么差,以至于两家的孩子从小就树立了那么点敌对的意识,幼儿园时洛知予给他的第一个见面礼,就是手腕上的牙印。从那以后,他见着洛知予就想欺负,不是讨厌他的那种欺负,而是觉得有趣,想逗逗他。洛知予大概也一样,隔着一条街见到他,也要想方设法地跟过去招惹他一下。

但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欺负”的含义,好像不太一样了,不受任何信息素的影响,也无关alpha的本能,他只是想靠近洛知予这个人。

肖彦的右手缓缓地抬起,在半空犹豫了片刻,最终缓缓地停在了洛知予的腰间,试图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搂一些,挡一挡操场上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