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以为他会躲开,没想到居然一动不动,她心疼又懊悔,生气地蹲在地上,眼泪滚出了眼眶。

江焯也蹲了下来,用手背温柔细致地给她擦了眼泪:“别哭了,我不疼。”

不疼才怪了。

温暖知道自己那一拳有点用力,她压抑太久了,也太想他了。

她委屈地看了看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左脸颊,揉了揉,揉到他的嘴角位置,江焯抓住她的手,放到唇下吻了吻。

温暖能感觉到他的唇微凉,依旧柔软,贴着她的手背。

他的情绪内敛而深沉,不太形于色,但是她能够感觉到他的压抑和忍耐。

她问他:“我听你们一个学长说,学院里来了个射击很有天赋的新生,每门测试都是第一名,是你吧。”

“嗯。”

“你是不是受伤了?”温暖问出这话的时候,满心恐惧。

江焯并没有隐瞒,坐到长椅上,慢慢地撩开了裤腿。

温暖看到他小腿的位置,有支撑矫正架固定的痕迹,很深

“在你高考那段时间受的伤,医生说要截肢,不然会很疼。”

温暖呼吸都变得滞重,甚至都不敢去看他的小腿:“你没有截肢。”

“我疯了吗。”

江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又恢复了过往的意气:“我能让我媳妇将来嫁残疾?”

温暖推了他一下,他握住她的手,说道:“疼是真的疼,睡觉都是断断续续,不会超过五个小时。后来在叶叔叔的帮助下,坚持复健,每走一步,都他妈感觉像有人拿锯子,锯老子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