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伸手,好奇地摸了摸江焯的头发。

当然,只敢摸摸发尾,毕竟江焯这人平时最爱惜他这一头白毛,谁都不让碰。

比想象中的柔软顺滑,当然,如果发型再适当修剪一下的话,兴许能整出个明星的潮流范儿。

他就像午后凌空的骄阳,如此与众不同,又如此灼灼刺目。

记得十三四岁那阵子,她和万千少女一样沉湎于言情,曾经夸下海口说要谈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要刀山火海、愿意为你生,为你死的人。

师兄弟都说她是中二病,劝她现实。这世上,上哪儿去找个刀山火海的爱情,爱你爱到骨子里,把心给你,命也给你,你是西施还是貂蝉,是赵飞燕还是杨玉环啊?

温暖看着少年干净的脸庞,忽然觉得,她肯定舍不得要他的命,她肯定在他上刀山之前,先一步跑到他面前去拦住他了。

喜欢一个人多么不容易呀,她心里暗暗笃定,一定要好好保护这小白毛。

温暖摸着他的头发,就像摸狗狗一样,一边摸,一边傻笑。

身后,传来了叶青肺痨病人一般的咳嗽声:“咳咳咳,咳咳咳咳!”

温暖皱眉,回头正要让他有病吃药,却不成想,迎面而来是班主任张志明那张死人似的面孔,嘴角挂着东厂都督般阴邪的笑——

“温寒同学,江焯同学的头发,好摸的呀?”

温暖:

过去在江焯和“温寒”这段看起来暧昧不明的关系当中,江焯被请到办公室喝茶的次数,远远超过了温暖。

更多的时候,其实他都一直“保护”着她,

当然,他保护的人一直都是“温寒”,他把温寒当成知交和哥们,或者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