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住在这小院儿里,江焯会忘记很多事。

童年的孤寂,被人别人排挤的失落,还有对那个孩子发了狂的嫉妒。

如果没有这些事情,也许他会像温寒一样,眼底永远有光,嘴角永远上扬。

如果没有这些事,也许他会成为更好的江焯,一身武艺,将来指不定还能当个特警什么的。

现在,他被永远埋在了阴影里,不见天光。

江焯用白毛巾擦了擦湿润的头发,拎着盆儿准备上楼。

天空中散着几颗稀疏的星子。

忽然,他耳廓微动,听到门边传来一丝不同寻常的风声。

他将毛巾搭在肩上,路过靶子旁,顺手抽了几根羽毛飞镖.

走动门边,他顿了顿,出其不意踹开大门,右手伸直,飞镖差点儿栽出去。

正对面路灯下,温暖面对着墙,自闭地站着,跟个木桩子似的,不知站了多久。

“你在干什么。”他收住手。

温暖侧过头,半边清秀的侧脸露在光里,半边藏于阴影中,手里拎着一根没点火的烟,装模作样抽了一口——

“面壁思春。”

江焯嘴角咧了咧:“你在老子家门口思什么春?”

温暖接过了他手里的羽毛飞镖,凑近他,用气息说:“思你,不行么。”

江焯眼睛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