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磕在硬邦邦的玻璃上，显然带着体温的肩头更舒适，莫令秋睡得更沉了。

车从高架上下来后，又开了一小段路，就到了文化博物馆外。带队的是a大校学生办主任，主任拿起车上的话筒：“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我们已经到了，大家收拾一下准备下车了。”

莫令秋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醒，眨了眨眼睛，抬手推好滑到鼻尖的眼镜。

蒋辰铭接过旁边人发的水，递给他一瓶：“莫老师，准备下车了。”

“……嗯。”莫令秋接过水，摸了把自己左侧的脸颊，总觉得那里热热的，“我睡到你这里了？”

“我看你一直磕着玻璃，所以……”蒋辰铭看到他在摸侧脸，安慰道，“应该很快就消了，不是很红。”

莫令秋放下手，跟在他后面下了车。

主任带队，也不分不同系，反正都是参观，就让大家按照下车的顺序排成了两纵队。给每个人发了参观博物馆的门票后，带着他们去文化博物馆门口刷门票进场。

到了场内，就有专门负责讲解的讲师带队了。大家站着站着就乱起来，随着讲师讲到的东西，里三圈外三圈地围着看展品。还有的关系好的学生掉队，自己参观了起来。

莫令秋来过不少次这个文化博物馆，里面展出的东西他都能说上一二，但讲师讲的时候，他还是听得很认真。

蒋辰铭本来对这些没什么兴趣的，但他们学院就他和一个导师过来，这一群人当中没有其他熟人，干脆亦步亦趋地跟在莫令秋身边。莫令秋看什么，他就看什么。

莫令秋的两个学生倒是好学的，直接挤在人群最前端，一边听还一边发表自己的意见。

随着队伍往博物馆二楼走，莫令秋也扶着楼梯往上，在接近二楼的最后一个台阶，他没注意看脚底，差点绊了个跟头，好在旁边的蒋辰铭托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