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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嘴硬,张之南嘿嘿笑道:“你的确不是生气,在下看你是觉得人家不识你只知三王心里不舒服,醋了才对!”

宗亲王一双满是煞气的眸子恨恨瞪着他,却突然朝外面冷喝一声:“谁在外面?”

原初端着药走进去,行了一礼后歉疚道:“听着您与国公爷在说话,奴婢本想等您说完了再进来,不过这药要凉了,不如您先喝了吧。”

英亲王接过一饮而尽,原初忙伺候着他漱口,嘴里却笑道:“奴婢刚刚听了一句,国公爷说公主不识王爷只知三王,公主刚入府时奴婢说起惠园,她才知道自己嫁的人是王爷,也不知驿站的官员是怎么回事,竟没告之公主,倒叫公主知道真相后受了不小的打击,连晚饭也没用多少。”

宗亲王脸色微冷,张之南忙安慰道:“人家之前又不认识你,你这名声吓到人家也正常,不过她是入了惠园才得知是你,她的嫌疑倒可以洗清了。”

原初收拾好药碗正要下去,闻言好奇道:“国公爷在说什么?公主有什么嫌疑?”

她伺候了宗亲王十几年,虽是婢女但因她的母亲是奶大了宗亲王的原嬷嬷,情谊到底不一般,与张之南等人也熟稔,听她问,张之南便说了春雨之事。

原初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道:“竟是她?怎么会呢?此前她收拾公主的嫁妆时我也看了几眼,的确有好几样金银器,但她说那是公主自小用惯的几样器物,公主爱惜得不行这才带来的,但也没避着奴婢,而且奴婢与她下晌在一起呆了好一会儿,也没觉着她是心思深沉之人呀。”

张之南和宗亲王对视一眼,宗亲王道:“行了,你先下去吧,此事不要声张。”

原初眸光闪了闪,恭敬应下。走到门口时听见张之南道:“这样看来,那公主倒有些嫌疑了……”唇角笑意一闪而逝。

“但总有些说不通的地方,若公主是指使的话,她怎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可若公主不知情的话,那些金器又都是她带来的,那春雨为什么要背着她敲响金瓮?当真是想借你的手除掉公主?或者……这件事纯属意外?”

宗亲王看他一眼,那目光好像看傻子一般:“本王的释心院与她的飞羽阁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若不是有人敲着金瓮一步步将本王引到飞羽阁,本王又怎会在那儿出现?”

张之南咦了一声:“那春雨就是故意的,难道真的是想借你的手除掉公主?那么问题又来了,一个在冷宫长大的公主为什么到了姜国会有明国的宫人要借你的手杀了她?若明国真的有人想让她死,在冷宫的那十六年机会不是数不胜数?”

宗一忙道:“所以问题还是为什么要让主子杀了公主上。”

“可惜了,若春雨还活着说不定能知道。”

宗一道:“这么说来,公主的确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