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躬身告退,裴青临站在玉阶上,慢慢一笑:“顾尚书这帝王师可不好当啊。”
顾尚书既然不向着太子,也不会这般轻易偏向裴青临,不然他堂堂一个尚书,也太不值钱了些。他便没接他想要递来的桂枝,只一笑,轻描淡写地道:“各行各业,哪有容易的呢?”
他向裴青临拱手一礼,两人分别而去。
裴青临回家之后,发现沈语迟正在和一个管事打扮的人说话,他认出这是沈家管事,等人走了之后,他问道:“怎么了?”
两人婚后好的蜜里调油,但他对沈家就一直淡淡的,沈语迟挠了挠头:“我大哥和嫂子想我了,问我下个月要不要回去过‘对月’,重阳刚好也在家里过了。”其实按照习俗,丈夫一般是要陪着回去住几日的,就是不知道裴青临乐不乐意了。
她犹豫道:“你”
裴青临笑她:“想让我陪你?”
沈语迟点了点头,他含笑调侃:“那就看你这些天的表现了。”
沈语迟特殷勤地给他倒了盏热水:“厨下还有猗兰蒸好的米糕,你要不要尝尝?”她后知后觉地问:“对了,你今儿不是去向皇上献图去了吗?皇上怎么说?”
裴青临斜了她一眼:“你看我像很想吃的样子吗?”他啜了口老婆递上来的爱心热水,慢慢把今儿的事讲了一遍。
沈语迟冷笑:“太子也忒不是个好玩意了,自己差事办的不怎么样,邪心眼倒不少,皇上该狠狠地收拾他一通才是。”
事后据传,景仁帝狠批了太子一通,直接拒了太子的提议,还倒把吴三郎的调任压下来,让他暂时成了白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