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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语迟也是郁闷:“我是实在没这个天赋,我画的画儿还成,要不画个画给侧妃送过去?”她顿了下,又道:“再说刺绣大家,只能说明她在刺绣上有能耐,教人就不一定厉害了。”

白氏嗔她一眼:“能把你调理出来的,也就只有裴先生了。”她难免牢骚一句:“裴先生琴棋书画样样都能教,为何不把刺绣也带上呢?”

裴青临刺绣往常知道他是个女子还好,如今知道他是个男人了,这场景怎么想怎么雷,沈语迟囧了下,又莫名心头一动。她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捧着绣棚就去寻裴青临了。

裴青临脸色诡异:“你知道我是男子吧?”

沈语迟心说在见到奖杯之前,你只能算薛定谔的男人。她面上赔笑:“主要是你全知全能”

裴青临手指托了托她的下巴:“说实话。”

沈语迟默了下,一脸诚恳地道:“你是我认识的,最有女人味的人了。”

裴青临:“”

沈语迟一脸希冀地催促他:“你到底会不会啊?给个准话呗。”

裴青临淡淡道:“你就这么想给沈侧妃送礼?”他沉吟片刻:“给我三日,到时候你来学吧。”

他打发走沈语迟之后,又使唤卫令买了绣棚绣架和各色绣线。

哪怕卫令知道他是个强大到近乎无所不能的人,看见他托着绣棚,一针一线地绣着山水的时候,还是有种泪崩的冲动:“主上”

裴青临慢悠悠刺下一针:“怎么了?”

卫令竭力忍住落泪的冲动,吸了吸鼻子:“太子一行已经进入山东境内。”他顿了下:“沈侧妃也在随驾之列,她一来,势必要见沈家人”他停在此处,看了裴青临一眼。

裴青临哦了声。

沈语迟来寻他的时候,裴青临的一幅山水桌屏已经绣的有模有样的,她啧啧赞叹:“这个好看,我要是能绣成这样就差不多了。”

裴青临让她坐在绣架前,简单说了几句基础绣法,然后就捧着一本书,临窗看起书来,任由她绣错了也不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