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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姜:“”

如果古代也有段子的话,那么楚姜现在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我可能不是人,但沈语迟你是真的狗。

沈语迟侍疾可不是说说而已,她还制定了严格的一套作息表,除了白天逼着楚姜喝药,每天子时(半夜十二点)寅时(半夜三点)卯时(半夜五点),她还要把楚姜硬拉起来灌药,敢推托就捏嘴硬灌。

是药三分毒不说,就这么个作息整了五六天下来,楚姜已经被折腾的差点撒手人寰,脸色蜡黄了一圈,本来是装病,现在真跟得了绝症似的。沈语迟也不咋好受,不过她身板好又年轻,最多留俩黑眼圈,状态非楚姜可比。

偏偏楚姜有苦没处诉,沈语迟这般作为,阖府上下都只有称赞她孝顺的,就连沈正德都夸她好几回,赏了好多物件,楚姜现在看沈语迟的眼神都带着惊悚。

又捱了三天,楚姜快给折腾疯了,趁沈语迟不在,癫狂地砸了个茶碗,神经兮兮地命令钟媪:“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我这两天不想见那死丫头!”她给气的大姨妈都跑了,这不是夸张,这个月她大姨妈真没来!

钟媪面有为难:“这一时也不好办”

楚姜鬓发都蓬了:“要么给她下药,要么给她身上放不当的物件,反正必须得给我拖住她!”

“奴奴再想想。”钟媪又缓了口气,掩好门窗,肃了神色:“大姑娘不过小事,倒是白氏如今已有身孕近四月,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楚姜一心想让自己儿子承袭爵位,所以沈南念的长子,怎么都不能让他生出来。

楚姜神色清明起来,缓缓道:“我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就这几日吧。”侍疾不过虚晃一枪,没成也无妨,接下来才是真的杀招。

钟媪点头,退了出去。不过她对楚姜布置的任务犯愁起来,想了半晌,臊着老脸从床底翻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悄没声地塞进沈语迟的小书包里。

想她纵横内宅多年,头一次用这么没逼格的招数。不过她也没胆子真给沈语迟下药,况且这春闺秘戏是内宅大忌,沈语迟一旦被逮住,怎么也得被狠狠训诫禁足几日,想必也没时间来骚扰自家夫人了。

沈语迟最近的作息是傍晚来楚姜这里侍疾,白天去裴青临那里上课。算下来一天大半时间都在楚姜那里,不过也没办法,谁让楚姜是害白氏的头号嫌疑人?她也没更好的法子,唯有下笨功夫死死地盯着楚姜了。

更何况她也想查出来为何白氏流产,沈南念会和沈语迟决裂?难道流产这事还跟沈语迟有关?如今退亲的事都可暂且放放,保住孩子确实当务之急

她先背起书包回了自己小院,才刚踏进去,就听见几声尖利的猫叫,她四下瞧了几眼,就见一个眼熟的丫鬟拿着柳条逗猫。本来喵主子是种极难讨好的生物,在她手下却乖顺的要命,随着她的指令上下翻腾,或起身或坐下,听话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