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松见厉染的眼神近乎痴迷了,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说句不该说的,您还比不上龚全和陈震。他们倒是想见就见了,反而您这个最想见的还躲在后头,送了一袋子花生上去,亲王这么聪明能不知道您就躲在这附近。”

厉染绷着脸,“刚才那女孩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

赵长松说正是,说完小心看了看厉染,果然厉染眉心紧锁十分不好。

这事情,赵长松想了两天才决定告诉厉染,结果当天厉染就出发回了皇城,刚到还没做休整就急着来了杨家,来了又不敢进去,站在这处偷偷看,杨凤霖走了也不舍离开。赵长松真是又急又想笑,陛下再这么犹豫下去,怕是真要被人抢了先。

这磨磨蹭蹭的可不像厉染的个性,太远道回来的路上剥花生的手都是抖的,真当是近乡情怯,可现在不是情怯的时候呀,我的陛下。

“他发现那里头装的是花生的时候笑了。”厉染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赵长松还没明白过来,“啊!?”

厉染收回插进淤泥里的半只脚,说了这么一句不着头尾的话转身离开了。赵长松瞪着眼,这就没了?陛下您究竟是什么意思?

杨凤霖将袋子里的花生倒进盘子里,一颗一颗的数,数了好几个来回,看的九毛直打哈欠,“先生,您都数了好几回了?不累啊?”

杨凤霖停下来,手指头抵着一颗花生仁,“明明来了却不见面。是怕我说什么吗?厉染颇知道我的心意啊。”

九毛挠着乱糟糟的辫子,“您在说什么呢?什么来了不见面。”

杨凤霖拍着她的脑袋,“睡你的觉去。”

九毛指着桌上的花生,“我先把这些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