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心下思量,为了保住她这一脉的荣华富贵,牺牲一个赵玉成不在话下,可这赵玉成没了,赵家谁来主事,她虽有孩子,却没有儿子,只三个女儿。她总不能扶个旁支的继承赵家,毕竟她的公爹,赵家上一任家主就是旁支过继,再过继这血缘就越来越远了。可别自己下了力气,到头来不讨好,还落了口实。

白总长知道大公主的顾虑,“公主忘了一个人吗?他可是赵家本家唯一的独苗,嫡脉的嫡脉。而且他还没娶妻,早年和崔家倒是订过亲,崔家后来获罪,这婚约也就不作数了。大公主膝下的二小姐守寡十几年了,大公主不如做个人情,让他承了赵家,还可再做姻亲。”

大公主轻蹙眉头,随着白总长的话渐渐舒展,“你说的人是赵长松?”

这倒是个好人选。

厉染回了皇宫,议长求见了几回,次次闭门羹。议长气得要吐血,可也毫无办法,把柄在厉染手上,他要处置自己轻而易举,他头上始终悬了一把刀,不知道何时落下来。

厉染在皇宫大殿礼佛,赵长松屏退了两边的侍从。

跪在厉染身后,“七殿下,议长还在皇宫外头不肯走。”

厉染起身,拿油壶给两侧的莲花灯添油,一盏一盏过去。

“即位后,必定要封赐。你们五个,你和龚全陈震留在皇城,太原道位置偏远,想在张靖慈那两个身上打主意不容易。你们三个都未婚配,一旦封赐,婚姻不再由你们做主,你可想到了。”

赵长松弯腰俯身跪下叩头,“不论今后娶何人进门,赵长松正妻原配只有崔华,不论日后再进何人都是继室。”

厉染放下油壶,用布巾擦手。

厉染将他扶起来,“崔华已经跟着崔家灭门一起没了,你的正妻原配只能是花娘。”

赵长松弯腰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