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羡颐人一走,杨凤霖整个人松懈下来,“你赶紧再去拿药吧。”

侍从起身,对着他的方向行礼,随后赶紧走了出去。

杨凤霖低下头,看着掉在地上的勺子,弯腰捡了起来。

西南的勺子和皇城的陶瓷勺子不同。柄很长,金属质地,柄的顶端尖锐。

杨凤霖将这柄勺子收进被子里。梁羡颐割了他手臂上代表皇室亲王身份的刺青想威胁厉染。

他不能坐以待毙,厉染绝不会在看见那块皮后还能按兵不动,他一定会再进西南。

在这之前,他一定要想办法牵制梁羡颐,哪怕两败俱伤。

他与梁羡颐之间的仇恨,这辈子无法化解,既然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那就由他结束吧。

喝完药,梁羡颐进来坐在杨凤霖的身边。

杨凤霖闭上眼,根本不想理他。梁羡颐捂着嘴,咳嗽了几声,从怀里拿出一块帕子。边角都已经泛黄,看不出当年精致的样子。

“你也如那些人一般看不起我?”

一阵剧烈的咳嗽,杨凤霖皱着眉眼,不愿理会。梁羡颐看他冷漠的神情突然笑出声,“如能选择,谁会自甘轻贱。你住的这处是整个子爵宅邸的外院,这么大的一个宅邸也就这处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