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么穷了,哪里找来这么好的宝石?把老本给挖了吗?”

赵长松一愣,扯着青肿的嘴角,“您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

杨凤霖一行出了皇宫东门,直奔码头。今天有杨家的货船要出海,放行的贸易通行证由对外事务处审批,他想要混在自家的商船出海,也不是件难事。

而难的是厉染怎么就料定今天有杨家商船出海,而皇室对外事务处又这么凑巧的前几天就批了通行证。

杨凤霖不想多想,靠在车窗边。身上就没干过,一阵冷一阵热的不停在发汗。

“你是什么时候量了尺寸呢?如此的精准,看来你瞒着我偷偷干了不少事情啊,厉染。”

“少爷,您在说什么呢?”八角擦着他额头上的汗。杨凤霖摇了摇头,继续看着外头。

八角跟着探出头,外头有什么好看的,乱糟糟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路上怎么多了这么多皇家近卫队的人。

到了码头,杨凤霖从车上下来,杨定州已经提前到了码头,看见他连忙走过来,“出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就要走呢?是不是厉染出事情了。”

杨凤霖盯着他怀里用布包着的牌位,杨定州低头将怀里的牌位收紧了一些,“既然要走,怎么能忘记你母亲呢,不管去哪里我和她都是要在一起的。”

杨凤霖摘了头上的帽子,大风吹乱了他的头发,是啊,不论在哪里都是要在一起的。

“凤霖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脸色十分不好,是不是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

杨定州焦急,这段时间他只知道杨凤霖在皇宫里头不能出来,却不知他生病了,今天看他这样子,杨定州的心陡然沉了,突然就想起二十多年前,他抱着他上孤山求医的画面。

“凤霖啊,你这是?你……”杨定州哽咽了,说不下去。

杨凤霖让八角把他扶上船,转身对着赵长松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你把这个交给应扶林,他看到信就知道该如何做。让花娘风风光光的进赵家,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