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前,凤霖一直没哭,有什么伤痛都憋在心里。只有在睡梦中,无意识的状态下才放开自己一些,有了真情流露。

他想装着,那他也配合着什么都不知道吧。

王玉致的死,是他心中难过的坎,偏偏还要隐忍着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他一直很辛苦。

厉染突然有些想念,初遇时天不怕地不怕咋咋呼呼的那只小豹子了。张开手掌心,那枚绑了红绳的戒指在手中,叫了守在外头的赵长松,让他将戒指送到内务部修改。赵长松问改什么尺寸,厉染想了想,“算了,让内务部重新做一对吧。”

“可这材料稀有,怕是一模一样……”

厉染看了一眼熟睡的杨凤霖,起身走到外间。

“你去找哑巴侍从,让她开了库房,找一颗蓝宝石,你说了她就明白了。”

赵长松应了。

厉染小心关上门,看见外间八角正在剥花生,见到厉染赶紧起身行礼,厉染抓起一颗花生仁,

“他以往的生日都是怎么过的?”

议政院,议长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来回踱着步的议长异常的焦躁,他这次怕是被人算计了。

难怪杨凤霖这么大方,鼓着劲要给厉染纳人,他们这是着了这只小狐狸的道了。

是我小看你了。

议长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议长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