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霖心里的这个疑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厉染成王并不是他自己的本意。

“那孩子生在皇室,生下来就是尊贵的身份,可惜被亲人所害半生不得安宁,他过得很苦。他已经习惯隐藏自己的感情和情绪,不是一个随意把真心外露的人。凤霖啊,我没什么好说的,有些事情你终究会明白。但有一句话我希望你能记在心上,不论厉染对你多好,他终究是皇族,是皇子,将来可能还会是王,不论与他多亲近的关系,都只能是臣,这话你要记牢了。”

杨凤霖出了杨家,杨家大门口还挂着白灯笼。杨凤霖上了车,撩起袖子,手臂上一排梵文刺青。杨凤霖默默拉下来,靠在车窗上,老杨的话他清楚。

他的父亲是在告诫他,他与厉染的身份,就算再亲密也不要逾越,他终究是皇族,将来成了王那必须是高高仰视的存在。

杨凤霖低下头轻笑了两声,八角让他睡会,这几天累了得好好休息。

杨凤霖靠在八角的肩膀上,“八角,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八角想了想,“二十年了少爷。”

“厌倦了吗?”

八角噘着嘴,“您这是哪里话,我可是要一辈子跟着您的,您要是不要我了,我就是倒在地上打滚也是不离开您的。”

杨凤霖直起身子,将手臂上的黑纱取了下来。

八角道,“少爷,您怎么把这个取了?”

杨凤霖将黑纱收进口袋里,“皇宫里头不能戴这个,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