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城的杨家宗祠修好了以后,杨定州抱着他母亲的骨灰真的三跪九叩的跪了上去。

杨凤霖和厉染说这段的时候,刚给王玉致点完香。一转身看见厉染站在宗祠外头,看着下头长长的阶梯出神。

杨凤霖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想什么呢?”

“没什么。”厉染的视线停在石阶上头缓步而来的人身上。

“我在下头等你。”

杨凤霖点头。

应扶林和厉染擦着肩膀,笑了笑。

杨凤霖靠在栏杆上,“你瘦了。”

应扶林在他身边停住,两手撑着栏杆,“这几天晚上总是梦到她,没睡好。”

杨凤霖从口袋里拿出烟抽了一根递给他,应扶林没接,“不了。”

杨凤霖咬在唇间,“忘了吧。”

应扶林低着头,笑笑,“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还要求别人做到,太残忍了。”

杨凤霖转过身,看着厉染逐渐远去的背影。

“姐姐活得累,是因为她在乎,在乎杨家,在乎我,在乎你。人果然不能有挂碍。”

应扶林伸手将他嘴间的烟拿下来,“凤霖,你累了?你在乎他,就会想着处处为他好。赵玉成现在还活着,你忍下来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今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少,你还得撑下去。”

杨凤霖原本张扬的眉眼间满是疲惫,“师兄,我以前是不明白姐姐的。觉得她过得太憋屈。我现在却有些想通了,杨家是她的劫,而厉染是我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