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霖和他开玩笑,说万一回不来,这戒指你可以给下任用啊。

厉染气得许久没和他说话,杨凤霖又是倒茶又是认错,哄了半天厉染脸色才好了一些。

杨凤霖以为这事情就翻篇了,没想到那天吃完饭,厉染吃着吃着突然说了一句,“不会有下任,只有你。”

惊得杨凤霖发誓下次绝对不和厉染开这样的玩笑了,太当真了。

其实他当时为什么要把戒指摘下来,杨凤霖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他总觉着,他并不是这个戒指的主人,他得把它留下来。

只是现在,这戒指他是不敢随便摘了。

八角将戒指重新绕好,红绳的部分粗了一圈,看着有些怪异。杨凤霖戴上将手放进口袋里,“走吧,我们去看看冯莹。”

一进冯莹的屋里,一股药味冲鼻,这是打翻了多少药,才能有这味道。守在床前的侍从看见杨凤霖赶紧跪下行礼,床上的冯莹头上缠着纱布,歪过头看着走近的杨凤霖,嘴角扯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眼里满是怨毒,“怎么,你来看我的笑话了?”

杨凤霖看着床上枯瘦的女人,没想到才这么短的时间没见,冯莹就成了这个样子。

“听说你自残,不肯吃药,今天还把头撞破了,有意思吗?折磨你自己,也唤不来一个不想见你的人。”

冯莹有些激动,侍从将她双手给绑了,她挣扎着,手腕上全是血痕。

“你算什么?也来教训我,厉染是不会这么轻易就看着我死的。”

杨凤霖哦了一声,浓浓的药味熏得他脑袋疼,抬手揉了一下太阳穴,冯莹盯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没了声音,这个戒指她怎么会不认识,她也曾经有一枚,戴在手上多年,后来随着大皇子的死去跟着一起火化了。

银色的金属上缠着一圈圈的红绳,冯莹笑了,干裂的嘴唇被这突然地笑撕裂了一个口子,血滴渗出来挂在嘴角,冯莹看着杨凤霖的眼神里突然有着诡异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