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莹捶打着青石地砖,很快上头有了零星的血渍。

厉染冷眼看着地上狼狈的女人。

“从来就没有人看不起你。冯莹,你曾是太原道最娇贵的花,义父和冯炎都深深爱着你,他们只想最爱的女儿妹妹能平淡幸福的过一生,是你亲手毁了这一切,你怨不得别人。”

冯莹压抑的哭声凄厉,厉染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水色。没走几步,袖子被人拉住,厉染低头,涛儿流着眼泪,“亲王殿下在哪里?”

厉染蹲,伸出手指拂去孩子眼底的泪水,“你想他了?”

孩子怯生生的点头。

厉染将手里那颗带着他体温的珠子放进孩子手中,

“我也想他了。”

从太原道回来,梁羡颐就一直高烧不退,一场大病下来他早就病得脱了像。人一清醒就打听杨凤霖的消息。

听着属下回报,他这一病发生了不少事情。厉染接了太原道驻军司令的位置,杨凤霖出海了。

一口鲜血呕出来,梁羡颐盯着手掌上的鲜血,突然笑了起来,浑身发抖十分骇人。端着药的侍从双膝一弯就跪了下来,端着药的手直发抖,怎么都停不下来,碗和勺子碰撞的响声在安静的屋子里特别刺耳。

梁羡颐一巴掌扇在侍从的脸上,嘴角血迹未干,想刚饮了人血的怪物。

“要用什么法子我才能把你从厉染身边夺过来。”

伸出血红的舌头舔干净嘴角的血迹。

梁羡颐枯瘦的脖子上青筋如同水蛭扒着薄薄的皮肉吸着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