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松盯着紧闭的门口,谁知道呢,七殿下心里头怎么想的谁都不知道。

厉染收了最后一笔,停下来。将笔搁在笔架上头。将桌案上的画拿起来,画中榕树上的青年正笑脸盈盈的目视着前方。

厉染转动着酸疼的手腕,总算是完成了。凤霖看见这幅画,应该不会那么生气了吧。

转身看着书桌上头的电话,修长的手指头伸过去,最后还是在半空停下来。凤霖的脾气怕是打过去也不会接,快要回皇城了,等见了面再好好道歉吧。

厉染放下袖子,打开房门出去。赵长松赶紧起来,跟着厉染就要走,厉染回头盯着他油乎乎的袖子,眼神里难得有了除冷淡以外的感情,“你别跟着,秋白跟着来就是。脏!”

被扣了一个脏字的赵长松很委屈,您在房里头不出来我在门口守着当然不敢随便离开,好几天没洗漱是为了谁,你还嫌弃我!

厉染去了军部的重刑犯监狱,侯跃被抓了以后就被关在这里。这几天什么手段都用了从他嘴里硬是套不出关于半点梁羡颐的消息。

厉染进去时,满室的血腥味,侯跃浑身鲜血双手吊着看上去已经昏迷了。

泼了一盆冷水在侯跃脸上,厉染脱了伽蓝褂交给身后的陈秋白,从刑器架上拿了一把顶部带钩的刀,抵着已经转醒的侯跃的喉咙。

“说,梁羡颐在西南的据点到底在哪里?”

侯跃吃力地睁着半肿的眼睛,“不知道,我和他交易这么多回根本连他人都没见过。”

带钩的刀子慢慢滑到满是鞭痕的胸前,“你不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