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边一处隐秘的宅子里,梁羡颐盯着手里的密报,眼睛慢慢眯起来,猛地将手里的纸撕碎。跪在地上的人,擦着额头的汗,梁羡颐揪起那人的衣领,对着脑门就是一拳,“废物,都是废物。几天都扛不住就被赶出太原道了。厉染,你越是不让我打探杨凤霖的消息,我对他就越有兴趣。”

“你去查查,厉染究竟和先女王做了什么交易,竟然能从伽蓝殿出来。从冯炎那处下手,当年冯炎的死到底有什么猫腻,查,都给我查。太原道继续派人,你要是再搞砸了,我就把你剁成肉酱当花肥。滚!给我滚出去,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跪在地上满脸血迹的男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梁羡颐拿手巾擦着手上的血迹,废物!都是废物!

走到里间,拉开床边的柜子,从里头拿出一个盒子。里头放着一块帕巾,四角一侧绣着凤凰花。

梁羡颐苍白的手指摸过那片微微凸起的绣面,红色的绣线在灯光下闪着亮金色。

梁羡颐合上盖子,吩咐人进来,将盒子递过去,“你派人去查,这绣线出自哪家绣坊。”

杨凤霖架着龚全,喘着粗气将人往院子里拉,是谁说太原道出来的人千杯不醉,龚全啊龚全,你长着一副很能喝的样子,酒量竟然这么差。杨凤霖满身是汗,真是托了你的福,来太原道这么多天第一次感到热。

一脚踹开院子的门,放眼看过去一片血红,杨凤霖呆住了,着火了?仔细一瞧,不是着火,是院子里头挂满了红灯笼和红绸带。打着酒嗝的龚全抬头看了一眼,嘿嘿一笑,“过节了?”

杨凤霖一掌拍他脑门上,嫌弃的将他抵开,过什么节?这不会是走错院子了吧。

杨凤霖急忙掉头,突然耳边传来锣鼓唢呐的声音,大晚上吹唢呐,认真的吗?

“少爷,你回来啦?”

八角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杨凤霖指着他脸上红红的胭脂,“你,你是何方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