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大的笑脸仿佛要驱赶开天上的乌云。

厉染吹了声口哨,一匹通体雪白的马跑过来,“这是凌霜,是我的坐骑,本来要给你的,没想到你先挑了绛雪。”

杨凤霖有些好笑,“明明就是威风凛凛的战马,非要取这么文艺的名字。”

厉染对着两匹马吹了声口扫,两匹马儿结伴跑远了。

“冯炎取的。”

杨凤霖摸摸鼻子,完了,又聊坑里去了。

“我真不知道这是他的马,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碰的。”

厉染坐下来,目光飘得很远,“凌霜和降雪都是百里挑一的战马,跟着我们都是可惜了。我关在伽蓝殿多年,冯炎早逝,不论是马还是人最好的岁月过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它们的年纪已经不适合再上战场了。绛雪一向性子烈,以前除了冯炎,谁都碰不得,就是我想骑它也是不容易,没想到今天不但跟着你走了还如此乖顺听话。许是你们有缘分吧,今后的日子希望你善待它,也不枉它蹉跎这些许年。”

杨凤霖踢着地上的草,“你这一回来,似乎比在皇宫里头还不快活,触景伤情吗?”

伤情吗?厉染一阵自嘲,也要有情伤才行。

“昨天谢谢你。”

杨凤霖扯了一根狗尾巴,左右甩了甩,“谢啥?谢我没动冯炎的房间?这不应该的嘛。”

“绛雪性子傲,像足了冯炎。”

杨凤霖心想,要聊冯炎吗?忍不住挺直了脊背,为表郑重还咳嗽了两声,侧头看厉染,只见他眼神飘忽,不知道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