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松这话没有过心,随口一说也就忘记了,厉染却上了心,师傅?凤霖,你在那花楼里头究竟干了什么?

杨家,杨定州猛地站起来,牵扯到一边的小案桌,差点撞翻了茶水,“要走,关了花楼?发生什么事了?”

花娘伸手将快掉下来的茶盅往里推了推,“没办法,我要是能想到办法也不会关了花楼,带着这楼里一百多个姑娘跑太原道那犄角旮旯里头去。可现在也就太原道还算安全,军队镇守,他们不敢乱来。”

“他们?”杨定州不解。

花娘一口喝干了碗里的茶水,“定州啊,没事别让凤霖到处走了,就在皇宫里头待着吧。以前我还想不明白,你把好好的凤霖小子弄进皇室,这下子想来,你可是做对了。”

杨定州越想越不对,“花娘,究竟怎么了?”

花娘捂着洁白的额头,翘着兰花指,神情却没有以往的轻松,“找上门来了,十几年前的瘟神。”

杨定州啊了一声,“你说谁?”

花娘摘了脖子上的纱巾,露出一节乌青骇人的脖子,“梁羡颐。”

花娘本名崔华,家中和严家本是世交。崔家因受牵连获罪,花娘隐姓埋名进皇室做了一名舞娘。却因为无意中得罪了先女王,被赶出皇宫,无奈之下流落风尘。

后来偶遇杨定州,杨定州认出花娘是已故妻子原来的闺中密友,不忍她再受人糟蹋,将她赎买出来。给她钱,开了现在的这座花楼。

那时凤霖刚六岁,因为应着那老道的话,杨定州给孩子换了女装留起了长发。可这女孩该怎么教养,着实让他犯愁。王玉致还要上学,总不能让她带着凤霖耽误了学业。

也是花娘和凤霖有缘,一次花娘来杨家看望杨定州,一见小小的凤霖很是欢喜,凤霖当女孩养的缘由她多少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