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致斜了他一眼,“好饭好菜还挡不住你的嘴!我理解舅舅,当年他不让我嫁进应家是为了杨家,现如今让你进皇室也是为了杨家。我不怨,是我自己没福罢了。”

杨凤霖放下筷子,“那你现在有的选啊,你和赵玉成离婚嫁给应扶林不就成了,他可是为了你一直没结婚。”

王玉致给他盛汤的手滑了一下,“别胡说,这种话怎么可以乱说!”

“你现在还犹豫什么?杨家不该搅的也都搅进去了。要是赵玉成那浑蛋对你好我也就不说了,你说你们结婚这么多年,他外面的女人什么时候断过!你背地里给他收拾烂摊子,倒贴了他多少钱寻花问柳,这日子你过得有意思吗?”

王玉致放下碗,起了身,“凤霖,这话以后你不可以再说了,传出去对杨家对应扶林的名声都不好。”

王玉致走了,杨凤霖看着她有些狼狈的背影心疼,但他心疼有什么用,一个等了这么多年,一个守着有等于没有的婚姻,他一个旁观者就是急死了也没用。

杨定州从地窖回来,接过佣人手里的帕巾擦着手,看着自家儿子,“阿致呢?吃完了?你这什么眼神?又谁给你气受了。”

杨定州屁股还没坐定,就被自家儿子如针般的视线刺的立马想抬屁股走人。

杨凤霖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还不是因为你!”

厉染跪在蒲团上诵经,身后的殿门缓缓地打开,来人在门口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走进了大殿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一股石榴花的清香随着清风飘散在大殿四周。

厉染张开眼,双手合十。

身后的女子走近两步,花香味越发浓郁,厉染单身撑着蒲团缓缓起身,已经走到他身侧的女子轻轻叫了一声,

“阑峤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