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染慢慢走过去,半蹲子,鸡眼已经半闭却还在做垂死的挣扎。厉染伸出手握住鸡脖子一拧,颤抖的鸡爪子停了下来。

厉染神色平静,“斗不过就该是这般下场,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哟呵,我看见了什么?这么一副脱俗高洁得道高人的模样,却做着如此残忍的事情。厉染,你这十年在伽蓝殿修的就是这般作孽的道行。”

吊儿郎当的声音,满不在乎的语气。厉染微皱着眉站起身随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围墙边的一棵大榕树上坐着一个男人,深蓝色的衬衣白色的短裤,一双夹脚拖鞋耷拉在脚上要掉不掉的,手里还拿着一袋剥好的花生仁。

刺眼的晨光让厉染不得不眯着眼,“你来多久了?”杨凤霖指指围墙那头,“我看着你从东门出来。”

厉染面沉如水,“看见我为什么不出声?”

杨凤霖甩着手里的袋子,“想叫来着,不是正好看见你在杀鸡吗?”

满脸的挑衅,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居高临下的将厉染看了个遍。

“你打算一直在树上和我说话?”

清晨的日头已经十分毒辣,毫不留情的直射在厉染的脸上,眼中已经翻起了水光。

杨凤霖看着那张漂亮的脸眉头轻蹙,心里别提有多爽,让你清高,让你不理我!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树上凉快。”

厉染低下头,转过身,“那你继续待着吧。”

眼看着烟灰色的身影就要离开,杨凤霖急着喊道,“哎,你别走啊,我和你开玩笑的,我有事和你说。”

厉染转过身,眉眼隐隐有丝不耐。杨凤霖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我跳下来,你接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