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颈修长,像是优雅的天鹅,半截映入深色的衣衫中,黑白分明,雪白细腻的皮肉在灯光下似乎散发着盈润的光芒,看着能引起人的欲念。

沈止的喉结滚动,没忍住咽了口唾沫,摒弃掉脑海里一瞬间冒出来的乌七八糟的东西,红晕从耳朵尖向脸颊蔓延。

“其实臣并非天生断袖……”

“沈止,你好大胆子,竟妄图欺君!”

天子的声音淬了冷意,几乎是听到她这样的语气,沈止便扑通一声跪下。

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在皇帝跟前,这膝盖就是软的。

“我没有欺君。”

陆戈便重复了一遍:“方才沈爱卿对自己说自己天生断袖。”

沈止忙解释:“那是因为陛下想要为臣赐婚。”

繁衍是人类的本能,就是那些豢养男宠的世家子弟,几乎都娶了妻子。

断袖分桃可以是风流逸事,可若是那种只对男人有兴趣的纯断袖,却是要教人耻笑的。

他说自己是天生断袖,不过是绝了天子为他赐婚的心思。实际上,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对他而言并没有多少分别。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喜欢女人。”

沈止点点头,又摇摇头。

许是在宫里待了一段时间,见过了那些宫妃互相陷害的手段,他断然不敢小瞧女人。

那种娇娇弱弱,背地里心狠手辣的他不喜欢,那种大大咧咧,说是直爽实际上没有脑子的他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