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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栾的动作太轻,隔着一层布料,每一下动作都几乎令叶阳轻微哆嗦打颤,他觉得那多少是有些发痒的,可认真思索之下,这丝丝难以触及的麻痒倒像是来自他的心中,他只觉得这轿辇内热急了——该死,连这燥热,都来自他的心底。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不过轻轻几个动作,他面红耳赤,待封栾手笨好容易帮他将鞋穿好,他也终于鼓起勇气,打算同封栾说一句话,万不想封栾的手轻滑往下,堪堪托着他的足尖,一面垂首往下,蜻蜓点水一般在他膝上一吻,低语:“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叶阳:“……”

这一吻太轻,隔着一层衣料,几不可察,可他的心怦怦直跳,也不知为何,这等不带半点情/色意味的触碰举动,反倒是令他有些……情难自禁。

叶阳说不出话。

好在这温泉宫距离慈宁宫算不得太远,他们已到了,那轿辇一落地,未等宫人通报说完话,他恨不得立即便钻了出去,带得膝上一阵疼痛,好似狼狈不堪从此处逃离。

而更糟糕的是,沈香凝恰也到了此处,正对着轿辇内的封栾躬身行礼,见他慌乱从轿中逃窜,还不由一怔,有些讶然,道:“云侍君?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叶阳:“……热的。”

他话音未落,封栾也已自轿中下来了,与他的狼狈不堪相比,封栾倒神色平静,还替他打了圆场,道:“轿辇之内不通气流,应当是太热了。”

沈香凝:“……”

她好似明白了什么,等到封栾朝慈宁宫内而去,她方落后一步到叶阳身边,柳眉微黛,摆着年长些许的姐姐劝说弟弟的态度,压低声音与叶阳说:“你该要注意一些。”

叶阳一怔:“什么?”

“太后崩逝,皇上需得守孝,哪怕不用同民间一般守满三年,少说也有三月不可来后宫。”沈香凝微微蹙眉,隐有担忧,说,“你如此若是落了心怀歹意之人眼中,只怕要引来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