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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目失落,却还是站起了身,令叶阳先将衣袍穿好,同他一块到他的帐篷中去歇息,这帐篷内的花束,他会令人收拾好的。

叶阳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终于逃过死亡威胁,匆匆收拾好东西,跟上封栾步伐,还未出帐,却又听封栾说了一句话。

“朕知道你好奇。”封栾道,“这些事,你若是想知道,朕会告诉你。”

叶阳:“……”

他不想知道。

刚才封栾和沈少珩谈的一看就是机密,知道得越多

死得越快,若是可以,他巴不得自己连封栾和沈少珩的对话都没有听见。

可是他现在巴不得封栾早点走,只要封栾能从这儿离开,他不敢惹封栾生气,只好也站住脚步,等着封栾接着说下去。

“朕想,魏时应当在护国寺内见到了一个人。”封栾轻声道,“这个人,阿阳,你应当是听说过的。”

叶阳看封栾微微垂下眼睑,敛起面上神色,如同刻意要隐瞒什么一般,将一切都藏于那副冰寒的表象之下,可他呼吸略促,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入目的往事,那副神色,着实像极了叶阳见他梦魇时的模样,他想抓住什么,一切都在他眼前,可却全都是虚妄。

靖淮郡王,私铸铁器,护国寺内的神秘人,梦魇、梦魇、梦魇——

脑内有许多词汇缓缓汇集,叶阳好似到了此刻才幡然醒悟,明白了沈少珩和封栾方才的全部对话。

恰封栾轻声开口,却只是竭力在维持语调平稳,道:“你可听说过慎阳王?”

叶阳:“……”

若叶阳没有记错,民间说将封栾称作暴君,说封栾为了夺位不顾血脉亲情,其中一条天大的罪名,便是杀了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封越。

其余兄弟于他而言,好歹并非同胞所出,封越却不一样,二人同父同母,又一同长大,直至太妃因病过世,才被分开由两位妃子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