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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真是意识不清了,连自己胡言乱语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乌黑长发散与身后,修如梅骨般的手紧紧攥着那一床锦被,双目微阖,浓睫轻颤,他方喝过药,唇色润泽,隐见水光,封栾望着他,脑中却尽是叶阳方才所说的话,没有机会,他怎么可能没有机会呢?

他几乎要俯身下去,可他不想冒昧,却又难以忍住心中的悸动,眼见叶阳如方才一般拉高被褥,想要遮挡住自己的脸,与那些讨厌扰人清梦的烛光,待被子拉到鼻尖之下时,封栾终是动了。

他将一手撑在叶阳耳侧,另一只手按住那将要被拉高的锦被,俯身而下,将一吻印在那锦被之上。

仅仅

只隔着一床锦被。

叶阳的鼻尖轻轻摩挲在他的鼻梁上,片刻,叶阳睁大双眼,好似所有的昏沉都从脑中顷刻消散而去,他惊得往后一缩,几乎已开口大喊道:“你怎么——”

锦被滑落。

封栾面容近在咫尺,呼出的热气拂在他面上,他却说不出后面的话,好似所有的言语都哽在喉中,他见封栾再俯身,一吻落在他鼻尖,似是微有些湿润,不过如此轻轻一触,他却满面通红,非但不曾有半点厌恶之意,自脊骨往下好似一瞬都软了。

“你看。”封栾在他耳边低笑,“若是朕想,没有什么不可能。”

……

叶阳耳边一片酥麻,脑内却只有一个想法。

该死,这狗皇帝竟然敢吃他的豆腐。

咋滴?是瞧不起他这个警队社区业余女子防狼术教练了吗?!

封栾话音未落,他已屈腿往上一撞,好歹想着还得给皇家留条血脉,便减了些力道,可他本就在生病,体虚无力,更不用说他此刻怪异腰软,原想防狼,可这软绵绵抬腿,反倒是轻易被封栾侧身闪过,轻而易举将腿搁着锦被卡在他腿间,按住了他的腰以免他再有动作,一面微微蹙眉,说:“你若肯好好喝药,也不会有如此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