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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乱愈发冷静,像船只已经一头扎进冰山,船上的人也再无生还的希望。

“但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闫乱的眼睛里冷不丁落下一滴泪,他自己也弄不清是什么时候酝酿出来的,很突然。

“我也是成年人了,应该早点明白这件事的。”闫乱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说给褚时雨听。

褚时雨的呼吸微微发抖,似乎经过了这几年,他的所有情绪都能更好地收敛起来,他没有红了眼眶、也没有歇斯底里地道歉,即使这次他还是花了很久很久处理满溢的情绪。

但闫乱有耐心,等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褚时雨终于抬起头,他轻轻叹了口气,像把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场爱情叹走了,而后端庄又温和地说:“嗯,对不起,没有早些告诉你这件事,希望现在说还不晚;我去了洛杉矶之后和已经离婚的妻子因为一次意外有了枇杷;那时候没考虑到和你还有约定,实在对不起。”

第85章

闫乱理应有许多需要问的问题,例如:你骗我的吧、你有什么苦衷、你还爱我吗?

但闫乱一句话都没问出来,他点了点头,跟褚时雨说了声“好”,顿了顿又补充:“现在说也不晚。”

说着闫乱看向褚时雨,那饱满明亮的眸珠此刻蒙着灰,像每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对生活感觉绝望和死心那样,再也没有光了。

闫乱离开了,他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保姆抱着枇杷在哄、看到日头偏向西边、看到在下午的园林尤其静谧毓秀。

耳边是越来越低的小孩啼哭声、门口清洁员扫地的声音、一点点微风拂过树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