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秋,”林奇转过脸,永远哀伤的眼睛闪动着淡淡的光,“咱们好好过吧。”

虞潭秋的心灵猛然一下受到了撞击。

林奇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大大出乎虞潭秋的意料,记忆里……林奇待他好是好,却从来不肯与他交心的。

这一句话,虞潭秋看得出林奇是真心说的。

虞潭秋两颊的肌肉紧了紧,一时不知是喜是悲,想回应又不想回应,自己与自己左右互博了一下,想说‘嗯’,发出声来却是‘哞’的一声,像牛叫又像狗叫,综合下来,倒是最像驴叫。

虞潭秋似乎这时才又意识到了自己的缺陷:他现在的声音也太难听了!狗叫都比他动人!

林奇没有介意虞潭秋的嗓子,很动情地将眼睛轻轻靠在虞潭秋的肩膀上。

虞潭秋心情复杂地又拍了林奇的背一下,也不知道此刻林奇靠的是他虞潭秋,还是烧成了灰的‘虞伯驹’。

两人沉默地抒发了哀思以后,打算一起走回林宅。

路上,林奇将巡捕房来铺子的事情说给了虞潭秋听,林奇觉得遇上事没必要瞒着虞潭秋,让虞潭秋也有个心理准备。

虞潭秋一听,原本是想暴怒的,又想起自己是一日的虞伯驹,于是忍下了暴怒,心中冷笑了一声,什么东西也敢闹上林奇,他非得给林奇出了这口恶气不可。

林奇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总说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