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忙道:“不熟的。”

“不熟,他为什么跟着你?”

“我、我也不知道。”

虞潭秋‘呵’了一声,冷笑道:“不知道。”

林奇对这进攻的号角采取完全回避的态度,低头夹了筷青菜放到虞潭秋的碗里。

虞潭秋没打算偃旗息鼓,继续开炮,“你心虚什么。”

“我没有……”林奇微弱地辩解道。

虞潭秋咄咄逼人,“那你说‘不知道’。”

“可我真的不知道呀。”林奇张圆了眼睛,惊惶又无辜。

虞潭秋听不得他说话带‘呀’,像撒娇,三十多岁的人了,为什么总是对个小孩子撒娇呢?他是不是有意勾引?

虞潭秋自己心里有鬼,就硬是给林奇扣一个帽子,内心独自又将林奇按上了一个狐狸精的胚子。

狐狸精得不到大的,就在小的身上下功夫,温柔体贴地照顾,想让小的离不开他。

虞潭秋用全天下最恶毒的心思去炮制林奇,可林奇穿着半旧的长袍,袖子卷到胳膊肘,端着碗一副惶恐的样子似乎在等待虞潭秋的宣判。

虞潭秋马上就清醒过来了。

恶毒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