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眨了下眼睛,抬手抓了正要起身的钟宴斋的衣领,仰头张口迎了上去。

吻与吻是不同的。

激烈得如火,迅猛得如雷,缠绵得如水,两情相悦心意相通的人的亲吻却是任何语言都形容不出来的。

在舌尖与舌尖的触碰嬉戏中,丰沛的情感彼此交流着,能深深地感觉到对方对自己浓烈的爱意,让人从肉体中短暂跳脱,拥抱亲吻彼此的灵魂。

林奇与钟宴斋在床上总是很野蛮,连脱衣服都带着一股狠劲撕扯,钟宴斋从不温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控制不住自己,在这个吻里他懂了——他太害怕,害怕自己在林奇的心里只留下很浅的痕迹,或者根本留不下什么痕迹,所以才如此强烈地要让林奇的身体记住他。

细密的吻从舌尖转向脖子,林奇抱着钟宴斋的脖子用力地仰起自己的头。

钟宴斋的温柔比他的激烈更让林奇难以承受,那种全身心地被人珍视被人取悦的快乐,林奇像是走入了一场温暖的雨,柔软的雨水打湿了他的面颊,让他呼吸困难大口喘气。

林奇环抱住钟宴斋,难耐地咬了下钟宴斋的耳垂,手指用力地嵌向他隆起的肌肉纹理,细密的汗从发尖落向林奇的眼睑,林奇眨了眨眼,眼睛一酸,在钟宴斋的温柔中掉了眼泪。

结束后,钟宴斋细细地啄吻林奇的面颊,“怎么样,累吗?”

林奇深吸了口气,掐了下钟宴斋的下巴,挑眉道:“小伙子很不错,服务到位,我没出力,不累。”

“不累就起来,”钟宴斋回捏了下他的鼻子,“现在去你粉丝安排的聚会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