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宴斋拿了桌上外卖袋子里的热汤面,倒在他刚刚从消毒柜里拿出来的大碗里,倒了三分之一后停了下来。

林奇靠在他肩膀上,一手捂着肚子,眉头微拧,难得在钟宴斋眼里显得有点脆弱。

“吃点东西,胃不会那么难受。”钟宴斋抬起碗,卷了面条喂林奇,林奇吃没几口,钟宴斋凑了碗过来让他喝汤,热热的汤里似乎加了醋,喝上去很爽口,林奇闭着眼睛吃了小半碗,终于人回了魂,睁开眼道:“谢了,舒服多了。”

他瞟一眼打开的外卖袋子,小声道:“我吃了你的夜宵?”

钟宴斋放下碗,抽了张纸给他擦嘴,动作不算温柔,很利落,林奇扭过脸望向他冷冰冰的脸,笑了一下,“还是特意给我点的?”

没等钟宴斋回答他,林奇已经撅圆了嘴用力在钟宴斋嘴唇上‘啵’了一口,眼神迷离道:“斋斋,你真好。”

钟宴斋想揍他。

当着他的面跟别的赛车手勾勾搭搭,现在还叫他什么——‘斋斋’?是不是飘了?

钟宴斋捏住了他的下巴,重新亲了上去。

林奇很热情地回应了。

柔软的沙发深深地凹了下去,猴急的两个男人,一个只脱了裤子,另一个更过分,只拉开了拉链。

钟宴斋单手靠在沙发扶坐上,单手摩挲着林奇乳白的衬衣勾勒出的曲线,眼神幽暗,神情冷淡,与他冷淡的神情相对的,是热情如火的本能。

锻炼得很好的六块薄薄腹肌在白衬衫下若隐若现,收放自如,林奇仗着酒精的驱使,双手搭在钟宴斋的肩膀上,摇晃摆动,完全将自己变成了情裕的奴隶。

他脑海中疯狂的绮丽的凌乱的思想占据了高地。